吃过了这口味稍稍偏重的饭,小杨的心情也不在是那种气喘吁吁前后的低迷了。健也开始了兢兢业业的洗碗。门口的二人,窸窸窣窣说着什么,风也打起了滚儿,却吹不起身上半点褶皱。这里,是死寂和喧闹的结合体,虫鸣和鸟叫是絮絮不绝,但是偶尔也会有象征着静的云和月飘过。小杨伸了个懒腰,起身在四周围转了几转,似乎是要往脑子里塞些什么东西,又眯着眼,望了望天空,太阳还是一样耀眼,却不由地柔和了几分。山上空气比起下面的确是要清爽舒适几分,小杨不知不觉间就不知道掠吸了几口,身上那股酸劲儿褪去了大半,精神也是好上了许多。
小杨绕着这屋子又是几圈,然后缓步行进屋里。小杨脚步还没放稳,身后便是传来了一股浓厚的汗腥味。目光不偏不倚向后一撇,一个约摸四五十岁的有着黑黝黝皮肤的而又稍显瘦小的汉子出现在了小杨的眼里,扶了扶眼镜,愣是觉着似曾相识。小杨就这么若有所思了一会儿,额,不是别人,正是健他老爸嘛。想通了,就好似一记当头棒喝,上次他老爸的身影也从这次的相见缓缓浮现了出来。他手里青筋暴出,别有一股骇人的味道,似是古战场的战士,可惜这战刀换成了一个大的麻布袋子。虽然以前经常和健一起玩,但是却没怎么见过健的老爸,如今照面望了望脸,微微一笑。
“吃饭没啊,怎么今天会上山来玩啊。”健父回过头,放心了手里的袋子,向小杨问道。
“嗯……刚刚……吃了。”小杨望了望那千疮百孔的袋子,暗自咂了咂嘴,又想到了什么,豁然开朗了一下,又拉上平,说道,“我们出去玩下。”
小杨和平要去屋后边的一块山地上。
万里无云的天气比起小杨自己想象的,再比起上次的阴凉,现在着实是差了不只几分。
天气的炎热在这窄窄的虽是布满树荫的小道上是愈发愈烈,这小路弯弯延延,望不见前头看不见身后,不禁意间却是给这貌似只有俩人的寂静环境绕上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玄奥。走了一会儿,脚步缓缓停下,面前是一堵缩小了无数倍的断崖,脚一踮带着粉身碎骨的气势轻轻落在了布满叶子的地上。
带着朦朦胧胧的记忆,小杨四下扫视了一番,眼睛一亮,嘿嘿地跑了前去。
“呃,这里的辣椒都被摘光了,就剩几个做种了。上次我还和健来摘过,然后去烧鱼吃了,挺不错的。呵。”小杨指着这一片属于老年辣椒地,对后边走来的平说道。
“呃,我以前住在山上的时候天天来这里玩的,很久没来过了。”平应了一声,也不紧不慢说道。
小杨听完了话,也没急着回,带着几分驾轻就熟的味道,来到几颗橘树下。
“上次和健来的时候这里的橘子不是一般的酸,勉勉强强尝个鲜,不知道现在这个黄色的橘子味道如何。”小杨没等自己说完,摘下了俩,抛出一个给了平,自己便开始了扒皮工作。
“嗯—不错,不错。”带有几分赞赏的味儿,平缓缓从嘴里蹦出几个字。
“呃,烂的,我去换个。”呸了几口,小杨将手里的烂橘子甩在了橘树下,还用脚跺了几跺,权当是肥料吧。
一个咸一个鲜,倒是似在中和一般了。小杨这寻橘路上碰了好几次壁,“乘风破浪会有时”呐,终于吃到个味好的了。要是什么更好东西,估计小杨可以感叹一番加上啜泣一场了。
更楼初中初三:周杨
第2篇 自传1200字我是啊牛。哦不,我属牛。我叫啊牛。
1985年1月,我非常不幸地出生在云贵高原的那个冬天里。据妈妈说,当晚正下着鹅毛大雪。我那呜哇呜哇的叫声就像一头牛似的,差点没把灶神爷给惊动了。老天有眼,见我憨厚,老实巴交可怜见儿的,就让我活了下来。以上,我至今仍心存感激。当然,说的这都是牛话。
全拜那牛性子所赐,两岁时,我才走运地学会了走路。刚学会走,不大稳当,于是就不走,干脆往地上一爬,结果搞得纯粹是抱着木炭亲嘴儿——碰一鼻子灰。正搞得兴致勃勃的时候,总得听到俩“放牛”的夫妇娓娓道:把他那一身“牛皮”脱了洗了吧,你看那搞的。
不知怎么弄的,7岁又一下子落到我的头顶上了。于是我便和其他“牛仔”们一样理所当然地开始了艰辛的“耕耘”。因为有人问我说,啊牛啊,你想不想和大哥哥大姐姐们一样穿牛仔裤呢?
想。我慢吞吞低好一半晌才挤出这么一个字。因为我那时对牛仔早有所见,那是极品的“裤”啊。于是我又心甘情愿拖着个黄布书包,油得像一块牛皮。就这样开始了我小学阶段艰苦的耕作。因为我总算还明白“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句名言。
功夫不负有心牛,我终于顺顺利利地升入了中学。啊,真是大吉大利,阿弥陀佛,啊门。为了升学我连求了西方的上帝,东方的释迦牟尼,因为我在电视上看到一则广告说“中西结合更有效”。可后来不知为啥鸟事儿,竟和同学闹得面红脖子赤的不可开交了。虽然有人劝我,考个中学不容易,你三思啊。可我怎能按奈住心里那口怨气呢。哎,豁出去了,壮了壮胆说,你以为谁怕谁啊,干就干。就这样和一个胖子不像胖子,瘦子也不像瘦子的干了一架。最终还是我不得不乖乖地转学去避难。
转眼间,月考又轻悄悄地从我眼前忽悠忽悠飘过。那天,我正闲着一身牛劲儿没处使,便拿沙袋出气。忽然叮铃铃,电话响了。咋一看,原来是老班主打来的,用他拿娘娘腔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向我问候,你小子好啊,你想你这次英语考多少。我似乎觉得情况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不妙,于是有那么一点儿得意地答,嗯,大概合格吧。
嗯,你真牛啊,恭喜,你竟然考了0分,明天叫你家长一块到我办公室来报到。拿声音一下子变得如同五雷轰顶,我心砰砰直跳道了一声,谢谢老师。拿边“哼”了一声就“啪”地挂了。
这次算幸甚,幸甚。只罚写10000字检讨练练笔锋,施展施展俺们拿满腹的才情,再加扫3天教室。可高考拿次就把我狠狠地打入了18层低于,那真叫惨不忍“赌”啊!
考试后一天,有好朋友问我,弄得点啥没有,听说你前一位考生是校里的第一!
哼,这次谋个高职应该没啥问题了吧。我暗暗自喜几乎抄了个满卷。
不久,分数终于出炉在“校园快讯”上。从最底边儿上去,倒数第二个正是咱家的名字呢。我心猛然一跳,恰恰上线,哈哈。再往上一看,“落榜学生名单如下”。怎么可能,是不是弄错了,是的肯定是弄错了。
这时,那个母夜叉的传人又跑来撞了我一下。说,怎么样,上线了没有,那天我没来得及告诉,你前面那个考生的校里第一,倒数的,但没待我说完,看你春风满面好像有什么喜事似的,就散了。
哎,啊牛啊牛,你这辈子恐怕是耕田的命啊。
恹恹地想着想着,忽然被“呜啊”刺耳的牛叫声惊醒,继而是老爹的喊声:啊牛,跟我到坡上去,把昨天剩下的那块田给犁了。